海子 的 面 朝 大海 春暖 花 开

海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原文及赏析

2016-09-28 17:16:51

《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海子

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

喂马、劈柴,周游世界

从明天起,关心粮食和蔬菜

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从明天起,和每一个亲人通信

告诉他们我的幸福

那幸福的闪电告诉我的

我将告诉每一个人

给每一条河每一座山取一个温暖的名字

陌生人,我也为你祝福

愿你有一个灿烂的前程

愿你有情人终成眷属

愿你在尘世获得幸福

我只愿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赏析:

此诗写于海子卧轨自杀前两个月。大海是海子诗中的核心意象,广阔浩荡,心旷神怡,生机勃勃,是安魂之乡,是搏斗之乡,是理想之乡,是海子作为“海之子”的精神归宿,是他可以找到真正的幸福感的地方。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当然是一种海市蜃楼,然而这是海子所能感受到的一种明丽的幸福感受。

一、文字昂扬

这首诗以朴素明朗而又隽永清新的语言,唱出一个诗人的真诚善良。抒情主人公想要做“一个幸福的人”,愿意把“幸福的闪电”告诉每一个人,即使是陌生人他都会真诚的祝愿他“在尘世获得幸福”。诗人想象中的尘世,一切都那样新鲜可爱,充满生机与活力,字里行间透出积极、昂扬的情感。整首诗乍看是以淳朴、欢快的方式发出对世人的真诚祝愿。

二、内心悲凉

虽然诗人在诗中想象着尘世的幸福生活,并用平白、温暖的话语表达了对每一个人的真挚祝福,但我们仍旧分明感到在那份坦诚的语气中隐含的忧伤。

诗的第一章中诗人描绘的是他想象中的尘世生活。“喂马,劈柴,周游世界”“关心粮食和蔬菜”“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这幅图景即便是尘世生活,也是一种充满诗意的田园牧歌式的尘世生活:实在却不乏闲适,清苦却不乏浪漫。如果抒情主人公真的可以在这幅图景的感召下走出封闭,摆脱孤独,那么的确可以算作“一个幸福的人”了。但是这一切憧憬却被“从明天起”限制住了,“从明天起”意味着“今天”的不如意、不幸福,今天的注定孤独、暗淡,注定无法融入尘世的幸福生活。

诗的第三章,抒情主人公把三个最世俗化也是最真挚飞祝愿留给了陌生的世人:“愿你有一个灿烂的前程愿/你有情人终成眷属/愿你在尘世获的幸福”,却以一句“我只愿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最终把自己隔绝到了尘世生活之外。“只愿”两字犹言幸福是你们的,“我”情愿独面大海,背对世俗。他把幸福的祝福给了别人,自己却难于在尘世找到幸福生活。联想两个月后诗人的自杀,读者内心也会涌现一份悲凉。

所以这首诗初读来常常给人清新欢快的感觉,但是仔细品味,却会发现有种苦涩的泉水随诗句流过心底。

三、悲从何来

诗人的孤独并不是由于他先于大众觉醒而导致的游离群体的孤独,而是他有意把自己关注生存的困境和文化的困境中与世隔绝而导致的个人的孤独,他的孤独不是来自社会,而是一种与生俱来的旷古的悲剧情结的体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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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子 的 面 朝 大海 春暖 花 开

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海子 〔近现代〕

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
喂马,劈柴,周游世界
从明天起,关心粮食和蔬菜
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从明天起,和每一个亲人通信
告诉他们我的幸福
那幸福的闪电告诉我的
我将告诉每一个人

给每一条河每一座山取一个温暖的名字
陌生人,我也为你祝福
愿你有一个灿烂的前程
愿你有情人终成眷属
愿你在尘世获得幸福
我只愿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赏析

海子 的 面 朝 大海 春暖 花 开

这首诗以朴素明朗而又隽永清新的语言,唱出一个诗人的真诚善良。抒情主人公想要做“一个幸福的人”,愿意把“幸福的闪电”告诉每一个人,即使是陌生人他都会真诚的祝愿他“在尘世获得幸福”。诗人想象中的尘世,一切都那样新鲜可爱,充满生机与活力,字里行间透出积极、昂扬的情感。整首诗乍看是以淳朴、欢快的方

创作背景

海子 的 面 朝 大海 春暖 花 开

这首诗写于1989年1月13日,3月诗人卧轨自杀。作者是属于“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的“一代人”,亲身经历了从二十世纪六七十年代扼杀物欲、只讲精神,到80年代末期的摒弃精神、物欲横流的社会转型过程。面对现实,理想主义者的作者困惑了,希望破灭了,觉得不能“诗意地栖居于世”了

海子 的 面 朝 大海 春暖 花 开

海子

海子 的 面 朝 大海 春暖 花 开

海子(1964年3月24日—1989年3月26日),原名查海生,出生于安徽省怀宁县高河镇查湾村,当代青年诗人。海子在农村长大,1979年15岁时考入北京大学法律系,1982年大学期间开始诗歌创作,1989年3月26日在山海关附近卧轨自杀,年仅25岁。在诗人生命里,从1984年的《亚洲铜》到1989年3月14日的最后一首诗《春天,十个海子》,海子创造了近200万字的诗歌、诗剧、小说、论文和札记。比较著名的有《亚洲铜》、《麦地》、《以梦为马》、《黑夜的献诗——献给黑夜的女儿》等。

海子 的 面 朝 大海 春暖 花 开

题白杨图

茅盾〔近现代〕

北方有佳树,挺立如长矛。
叶叶皆团结,枝枝争上游。
羞与楠枋伍,甘居榆枣俦。
丹青标风骨,愿与子同仇。

附诗: 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 喂马、劈柴、周游世界 从明天起,关心粮食和蔬菜 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从明天起,和每一个亲人通信 告诉他们我的幸福 那幸福的闪电告诉我的 我将告诉每一个人 给每一条河每一座山取一个温暖的名字 陌生人,我也为你祝福 愿你有一个灿烂的前程 愿你有情人终成眷属 愿你在尘世获得幸福 我只愿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海子在1989年所写的抒情短诗《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是一首深受年轻人喜爱的成功诗作,全诗交织着追寻与失落、平静与骚动,退隐与占有的矛盾,形成独特的张力。 第一节诗人用两个“从明天起”描述了诗人自己的“幸福”生活。“明天”是一个有着含混(ambiguity)意义的词语,“明天”是相对于今天的,每一个今天所谓的“明天”都是未来,“明天”是一种未知,是一种不确定的飘渺。 诗人在诗的开头写道:“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那么,这种“明天”的“幸福”其实也是一种未知,一种不确定的飘渺,“明天”一词的含混使“幸福”呈现出一种反讽(irony)状态。 第一节的后三句是对这种自我幸福的具体描述。诗人在第二句中并置了“喂马”、“劈柴”,“周游世界”三中生活状态,其中,“劈柴”与第三句中出现的“粮食和蔬菜”以及第四句中的“有一所房子”显示出的是诗人退隐出世,回到自我的平静。而“周游世界”一词,打破了这种桃花源式的平静。诗人看似是要退回自我的幸福,却以“喂马”重新入世,“周游世界”,体现出诗人内心隐在的占有世界的骚动。这中占有在之后两节表现得更为强烈。 第二节首句“从明天起,和每一个亲人通信”将诗人的幸福姿态进一步推远。“亲人”与“通信”的同时出现产生了一种奇妙的悖论(paradox),一般说来,与亲人在一起是一种现世的幸福,而“通信”则意味着遥远即与亲人之间的距离。而以“通信”“告诉”亲人自己的“幸福”会产生一种延时,“幸福”的含义更加晦涩了。可见,诗人虽然想把自己的幸福推及至亲人,却无法逃开在“明天”及“通信”的双重悖论下的双重“反讽”,幸福在时间上是遥不可及的,在空间上也是遥不可及的。 第三句中“幸福的闪电”给人一种更强烈的惊奇效果,这也是由于“幸福”与“闪电”两个意象的悖论造成的。“闪电”含有震惊、恐惧的意味,与“幸福”相悖。另一方面,“闪电”又是极其短暂的,这就使“幸福”在时间上的未知与空间上的遥远之外又增加了另一层含混,即“幸福”本身“闪电”般的短暂和转瞬即逝。 综观整个第二节,诗人已从关照自我的幸福推及到“亲人”甚至“每一个人”的幸福,作者内心隐在的对世界的占有更加扩展发射出去。 到诗的第三节,诗人对世界的占有达到了极致。诗人不仅要“给每一条河每一 座山取一个温暖的名字”,还要为“陌生人”“祝福”。诗人的“幸福”从自我推及到“亲人”,再推及到“陌生人”以及“山”“河”,最终笼罩了整个世界,完成了对世界的占有。 诗人给“山”与“河”“取一个温暖的名字”,一方面是诗人将自己的幸福投射给“山”与“河”,另一方面,这一“名字”的“温暖”最终并非“山”与“河”的温暖,而是诗人自身主观感到的温暖,诗人实际上并没有占有世界,其后他为陌生人的祝福也是如此。 在自我----亲人----陌生人(世界)这一表面上的占有过程的完成同时,“幸福”一词的“悖论--反讽”也达到了极致。 为“陌生人”的三个“祝福”同样产生了“反讽”效果。“祝福”与三个“愿”首先表明了所有一切只是一种假设,一种虚假的存在。仔细分析:第一个“愿”中诗人使用了“前程”一词,这个词与“明天”同样含混,同样具有不可知性;第二个“愿”中诗人写道:“愿你有情人终成眷属”,“有情人”与“眷属”意味着是两个人,是双方的,但诗人只是愿“你”,“你”与“有情人终成眷属”形成悖论;第三个“愿”中诗人使用了“尘世”一词,“尘世”当然有现世的、触手可及的意思,但与之相对的又有“非尘世”、“超世”的意思,诗人强调了“尘世”的幸福,那么这种幸福一定会归于尘土,而在“非尘世”,在“超世”中,依旧没有幸福。 诗人从自身出发,推及“亲人”,再推及“陌生人”,最终得到的幸福依然是虚无、未知,不存在的。诗人看似占有一切其实什么都无法得到,惟有从骚动中退出,归隐到自身的平静中去,于是,诗人在诗的末尾再次写到:“我只愿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全诗中两次出现“面朝大海,春暖花开”,诗的题目也叫做“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仿佛这就是诗人唯一能够找到的,退隐后平静的幸福了。但事实上,这唯一的幸福也是虚无和飘渺的。 来看“面朝大海,春暖花开”这一意象,面朝大海,那么春暖花开必定不是在面前,而是在身后。看似拥有“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幸福,其实只有“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是在身后的,是与我无关的。在此,诗人将唯一可能拥有的幸福彻底摧毁,重新回到了一无所有的状态。 在对“幸福”一词表层含义的无数次摧毁与坍塌中,最终造成了“幸福”的失落以及诗人本身的失败。也正是在对“幸福”这一意象的一次次推翻与重建中形成了本诗中追寻与失落、平静与骚动,退隐与占有的强大的张力,才使得这首诗显示出其特殊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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